第14章 边关武遂！
一整天，张卓与娥皇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营帐内。因为王龁有令，昨夜既然有贼人敢于夜闯大营，那么为了安全起见，各个千长非有军令，绝对不能擅离各自的营寨。
而孤男寡女之下，张卓与娥皇之间虽然没有干柴烈火，可该看的张卓都已经看过了。至于那些可以亲手把玩丈量的，它们更是让张卓流连忘返并且爱不释手。
虽然过程中娥皇一直都在反抗，但不管是身体上的虚弱无力亦或者是张卓的单手镇压，无计可施的她也只能紧闭双眼任张卓肆意妄为。
最后娥皇更是在自尽不成时，只能满怀着羞愤之心彻底昏睡过去，以求这些都只是一个梦。但可惜，这个梦的时间却持续了很久！
“唔~！”
一声低喃，娥皇迷迷糊糊间再一次睁开了双眼。可还没等她将头顶的景色彻底收于眼底，伴随着咽喉处的一声嘶吼，紧随而来的便是彻底的绝望。
没想到，她仍没逃离出这个魔窟！
“醒了？既然醒了，那就多喝点水吧！”
刚刚还在神游天物的张卓瞬间便被指尖所传来的战栗所惊醒，等他低头对上那双如梦初醒般的惺忪明眸时，指尖虽然仍在下意识地缓缓滑动，但娥皇那干涸且苍白的嘴唇，终究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。
根本就没给娥皇反对的机会，张卓起身从桌案上端起水壶和一个茶碗后，便慢慢踱步到床榻边，并倒满一碗温水想要送到娥皇的嘴边。
可等张卓察觉到此时的娥皇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后，他便又将手中的水壶放下，并伸手扶在娥皇那瘦弱无骨的肩膀上，并将她的螓首缓缓放在了腿上。
然而张卓的好意娥皇不仅没有心领，其更是恨恨地瞪了张卓一眼后，便紧闭起明眸，完全视嘴边的温水如无物。
张卓见此，端着水碗的那只手纹丝不动，但另一只扶着娥皇肩膀的手，却缓缓滑动了下去。
“不喝吗？你本就失血过多，如今更是严重脱水。你身为阴阳家水部的长老应该明白，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一条上了岸的鱼，继续挣扎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！”
“唔~！”
然而回应张卓的除了一声娇哼外，那双苍白的嘴唇就如同一块儿顽石一样，一点缝隙都没有露出来。
“确定不喝吗？难道这么长时间下来，你还不明白我的手段吗？还是说，你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方式？”
张卓对于娥皇的反抗根本就无动于衷，毕竟早间醒来时为了让身体虚弱的娥皇吃下他带进来的早食，他可是好话歹话全都说了一遍。
然而到了最后，张卓才发现有时候动手远比话语更具有说服力！
见娥皇依旧紧闭双眼默不作声，张卓轻笑了一声后，便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温水，并微微低头向着娥皇的嘴唇探了过去。
“你...！咳~咳~”
刚开始，娥皇就如之前一样依旧没有张嘴。然而等到张卓的另一只手缓缓加重力道时，彻底明白现实为何物的娥皇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始回应，接连几次才最终将一碗温水全部饮下。
事毕，娥皇便如一只鸵鸟般，将俏脸彻底埋在了张卓的怀中。而张卓也如同怀抱一个柔弱漂亮的幼兽一样，一手轻抚着她那光滑洁白的后背，一边继续思考着接下来的重要事宜。
张卓知道嬴政就要抵达武遂大营了，可嬴政具体会在什么时候抵达呢？
王龁命各千长时刻呆在各自的营寨中，显然就是为了避免嬴政抵达大营后被有心之人发现，才临时下达的军令。虽然其是用昨晚阴阳家夜袭大营为借口，但早就知道嬴政会来的张卓，又怎么会轻信呢？
可现在军令既然已经下达，那么张卓除了违抗王龁的军令，其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再如前几天一样，随意地在军中行走并打探具体的情报了。
但张卓如果搞不清楚嬴政抵达的时间，那么他想要在嬴政面前露脸，并期望得到嬴政信任的计划就彻底搁浅了！
现在摆在张卓面前的只有两条路，一条是违抗军令，如记忆中的蒙恬那样夜晚独自一人在营中“闲逛”，并借着前世的记忆提前见到嬴政。
而另一条便是先行保证沉默，等到王龁动手刺杀嬴政失败时，再领兵与嬴政、蒙恬他们汇合，并最终得到嬴政的一些信任。
可两条路各有优劣，再加上张卓与蒙恬的情况也不一样。一旦张卓违抗了王龁的军令晚上在军营之中闲逛，那么说不定还没等来嬴政，他就要先被想要刺杀嬴政的王龁处死了。
重甲军毕竟是王龁从上党带来的，就算张卓与同为军中千长的李蛮子他们有着很深的交情，但张卓绝对相信，只要王龁想要下令处死张卓，别说张卓的麾下会不会帮助张卓，就连李蛮子他们，更是会第一个出手。
这无关于交情的深厚，只是因为王龁在重甲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。高到即使李蛮子他们心有疑惑，但依旧会舍命听从王龁的命令！
而这，也是张卓怀疑王龁想要行刺嬴政一事是真是假的最重要原因。
王龁如果真的想要杀死嬴政，那么他完全可以命令一队不认识嬴政的甲士守在秦、韩两国的交界处，根本就没有必等到嬴政抵达军营之后再动手。
嬴政一旦死在了秦、韩两国的交界处，那么王龁不仅有借口为自己脱身，其更是可以打着为秦王报仇的口号，将武遂城的十万大军全部接管，并顺势灭掉整个韩国。
或许有许多人会觉得王龁行刺嬴政最主要的原因，是为了杀死一个秦国的王为武安君白起鸣不平。
但张卓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中求活了这么多年，如果王龁真的有这个想法，那么不管是当年登基仅仅三天的安国君，还是从赵国逃回秦国的嬴子楚，他们两个完全是比嬴政更好的选择。
至于王龁暗中投靠了罗网或者吕不韦，说实话，这完全是张卓所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。一个手握重兵的宿将，罗网和吕不韦何德何能，能够让王龁投靠他们呢？
如果他们双方之间真的有投靠一说，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罗网和现在的吕不韦投靠王龁才对！
但王龁刺杀嬴政在张卓的记忆中已然成为了一个事实，毕竟玄机有负于张卓，以至于张卓并不知道后续到底会发生什么。
不然，张卓现在又何必会这么为难呢？
而另一条便是等待事情结束后率兵驰援蒙恬他们，但到时候已经有了蒙恬专美在前，那么张卓又岂会得到嬴政的百分百信任？
更何况，张卓是在王龁麾下升职为千长的。一旦嬴政到时候要彻查王龁所举荐的人材，那么张卓绝对会被嬴政心中的小黑板记录在案的。
指尖的触感很是顺滑，但此时的张卓根本就无心理会。自昨晚见到了真实的阴阳家东君与月神两人后，张卓对于记忆中的那些美女就更为怀念了。
可有此污点在身，即使张卓知道能够完成大一统的嬴政绝对会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，但到了那个时候，张卓又需要多久才能实现心中的那个，“全都要”的心之所念呢为了心中的憧憬，张卓此刻也只能沉下心来继续思索着心中的计划。只是做鸵鸟状，将俏脸埋在张卓怀中的娥皇却辛苦了，此刻的她也只能独自体验着那种忽上忽下的战栗感。
但娥皇根本就不敢反抗，不仅是因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告诉过她，反抗所带来的折磨只会让她更为羞愧。
更重要的便是她那逆来顺去的性格，要不然，未来的娥皇也不会因为湘君的缘故，直接将从小所修习的白露欺霜更换给上善若水，以至于生成了一个与现在完全相对的另一幅人格！
不知不觉中，娥皇终究还是痴了。但越来越重的力道不仅没有让其痛哼出声，反而让其变得沉默了起来。
娥皇自然窥到了张卓脸庞上的凝重，但为了避免吵到张卓，她只能轻咬着娇唇，以免杂音将张卓吵醒！
武遂城中的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着嬴政的到来，但就在秦、韩两国交界处的一辆马车中，已经离开新郑城多日的嬴政，此刻还在思索着他与韩非见面时所交谈的那些话。
“我曾听人说过，身处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狭小的天空！”
“有些人没有见过汪洋，便以为江河最为壮美；而有些人仅仅通过一片落叶，便能看到整个秋天！”
“你为什么流浪？难道家国不容吗？”
“那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呢，难道也是家国不容？”
“高山变成深谷，沧海化为桑田；夏冬的枯荣，国家的兴衰！”
“十年可见春去秋来，百年可证生老病死，千年可叹王朝更替，万年，则可见斗转星移！”
“先生，你可愿与我一起开创这千古一国之梦？”
“......”
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，而嬴政好不容易才遇到了韩非这个与他有着同样志向的人，但可惜，两人终究各为其主！
“哎！”
随着一声轻叹，嬴政也只能将心中的那一丝伤感缓缓收回。因为在前方等待着他的，是远比现在的韩非所面临的，那种更为严峻的复杂局势。
华阳太后，母后，吕仲父，阳泉君等，还有那些前朝、前前朝就在秦国朝堂中引动七国局势的名臣宿老们，他们到底何人是友，又有何人会是仇敌呢？
先王当初所任命的几位统兵宿将，如今麃公已故，蒙骜率兵驻扎在秦、魏边境，而王龁则驻扎在太原郡。在这个时候，他们还会如当年先王所说的那样，成为他的依靠吗？
还有他唯一的亲生弟弟，公子成蛟，当年屯留城的那场叛乱到底是真是假？而之前想要在新郑城刺杀他的罗网杀手，又会是何人所派呢？
局势如今衰败如此，他真的还有机会继承历代秦王们的遗志，并开创心中那个，令人很是着迷的千古一国吗？
一想到就要返回咸阳了，因为确定了心中的梦想而使心情很是激荡的嬴政，顷刻间便沉默了下来。
但车厢中的凝重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，伴随着一连串的甲胄碰撞声和兵刃出鞘的声响接连传来，当一声大喝忽然传入嬴政的耳中时，刚才还吱呀呀的马车不仅直接停了下来，就连周围的空气，更是变得冷峻了起来。
“车上何人？胆敢私闯秦军领地！”
伴随着声音的落下，紧随其后的马嘶声不仅让气氛变得更为冷峻，就连呼呼作响的兵刃舞动声，更是让车厢内落针可闻。
“尚公子！”
李斯看了脸色凝重的嬴政一眼，向其点头示意了一下后，便提起放在身边的使节节杖，屈膝跳下了马车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在嬴政耐心等待着外面李斯与秦军甲士们交涉时，一连串的声响瞬间便让他本就凝重的脸色更为阴沉了。
“拜见王上！”
甲士们的声音很是尊重，但嬴政却很是迟疑。
他离开咸阳前往新郑城的事情虽然有心之人都知道，但眼前的这队秦军斥候却算不上“有心之人”。可现在，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这辆马车中的呢？
但这个疑惑此时也只能暂时埋在嬴政的心底，不管如何，眼前的这队甲士毕竟是他的子民。
“前方何处关隘？由何人镇守？”
“启禀王上，前方是边关武遂，由左庶长王龁率平阳重甲军镇守！”
“王龁将军？”
虽然嬴政不知道身在太原郡的王龁为何会忽然领兵出现在武遂，但是福不是祸，而武遂更是秦国边关的一处城池。就算现在的武遂城是龙潭虎穴，但还能比他身在咸阳时更为艰难吗？
更何况，当年在邯郸时他与母后两人都活了下来，难道在秦国的城池中，他还能出事吗？
嬴政绝对不相信，已经立国几百年，并且被称之为当世最强之国的秦国，会没有一个忠臣良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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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孤男寡女之下，张卓与娥皇之间虽然没有干柴烈火，可该看的张卓都已经看过了。至于那些可以亲手把玩丈量的，它们更是让张卓流连忘返并且爱不释手。
虽然过程中娥皇一直都在反抗，但不管是身体上的虚弱无力亦或者是张卓的单手镇压，无计可施的她也只能紧闭双眼任张卓肆意妄为。
最后娥皇更是在自尽不成时，只能满怀着羞愤之心彻底昏睡过去，以求这些都只是一个梦。但可惜，这个梦的时间却持续了很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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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低喃，娥皇迷迷糊糊间再一次睁开了双眼。可还没等她将头顶的景色彻底收于眼底，伴随着咽喉处的一声嘶吼，紧随而来的便是彻底的绝望。
没想到，她仍没逃离出这个魔窟！
“醒了？既然醒了，那就多喝点水吧！”
刚刚还在神游天物的张卓瞬间便被指尖所传来的战栗所惊醒，等他低头对上那双如梦初醒般的惺忪明眸时，指尖虽然仍在下意识地缓缓滑动，但娥皇那干涸且苍白的嘴唇，终究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。
根本就没给娥皇反对的机会，张卓起身从桌案上端起水壶和一个茶碗后，便慢慢踱步到床榻边，并倒满一碗温水想要送到娥皇的嘴边。
可等张卓察觉到此时的娥皇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后，他便又将手中的水壶放下，并伸手扶在娥皇那瘦弱无骨的肩膀上，并将她的螓首缓缓放在了腿上。
然而张卓的好意娥皇不仅没有心领，其更是恨恨地瞪了张卓一眼后，便紧闭起明眸，完全视嘴边的温水如无物。
张卓见此，端着水碗的那只手纹丝不动，但另一只扶着娥皇肩膀的手，却缓缓滑动了下去。
“不喝吗？你本就失血过多，如今更是严重脱水。你身为阴阳家水部的长老应该明白，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一条上了岸的鱼，继续挣扎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！”
“唔~！”
然而回应张卓的除了一声娇哼外，那双苍白的嘴唇就如同一块儿顽石一样，一点缝隙都没有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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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卓对于娥皇的反抗根本就无动于衷，毕竟早间醒来时为了让身体虚弱的娥皇吃下他带进来的早食，他可是好话歹话全都说了一遍。
然而到了最后，张卓才发现有时候动手远比话语更具有说服力！
见娥皇依旧紧闭双眼默不作声，张卓轻笑了一声后，便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温水，并微微低头向着娥皇的嘴唇探了过去。
“你...！咳~咳~”
刚开始，娥皇就如之前一样依旧没有张嘴。然而等到张卓的另一只手缓缓加重力道时，彻底明白现实为何物的娥皇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始回应，接连几次才最终将一碗温水全部饮下。
事毕，娥皇便如一只鸵鸟般，将俏脸彻底埋在了张卓的怀中。而张卓也如同怀抱一个柔弱漂亮的幼兽一样，一手轻抚着她那光滑洁白的后背，一边继续思考着接下来的重要事宜。
张卓知道嬴政就要抵达武遂大营了，可嬴政具体会在什么时候抵达呢？
王龁命各千长时刻呆在各自的营寨中，显然就是为了避免嬴政抵达大营后被有心之人发现，才临时下达的军令。虽然其是用昨晚阴阳家夜袭大营为借口，但早就知道嬴政会来的张卓，又怎么会轻信呢？
可现在军令既然已经下达，那么张卓除了违抗王龁的军令，其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再如前几天一样，随意地在军中行走并打探具体的情报了。
但张卓如果搞不清楚嬴政抵达的时间，那么他想要在嬴政面前露脸，并期望得到嬴政信任的计划就彻底搁浅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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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两条路各有优劣，再加上张卓与蒙恬的情况也不一样。一旦张卓违抗了王龁的军令晚上在军营之中闲逛，那么说不定还没等来嬴政，他就要先被想要刺杀嬴政的王龁处死了。
重甲军毕竟是王龁从上党带来的，就算张卓与同为军中千长的李蛮子他们有着很深的交情，但张卓绝对相信，只要王龁想要下令处死张卓，别说张卓的麾下会不会帮助张卓，就连李蛮子他们，更是会第一个出手。
这无关于交情的深厚，只是因为王龁在重甲军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。高到即使李蛮子他们心有疑惑，但依旧会舍命听从王龁的命令！
而这，也是张卓怀疑王龁想要行刺嬴政一事是真是假的最重要原因。
王龁如果真的想要杀死嬴政，那么他完全可以命令一队不认识嬴政的甲士守在秦、韩两国的交界处，根本就没有必等到嬴政抵达军营之后再动手。
嬴政一旦死在了秦、韩两国的交界处，那么王龁不仅有借口为自己脱身，其更是可以打着为秦王报仇的口号，将武遂城的十万大军全部接管，并顺势灭掉整个韩国。
或许有许多人会觉得王龁行刺嬴政最主要的原因，是为了杀死一个秦国的王为武安君白起鸣不平。
但张卓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中求活了这么多年，如果王龁真的有这个想法，那么不管是当年登基仅仅三天的安国君，还是从赵国逃回秦国的嬴子楚，他们两个完全是比嬴政更好的选择。
至于王龁暗中投靠了罗网或者吕不韦，说实话，这完全是张卓所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。一个手握重兵的宿将，罗网和吕不韦何德何能，能够让王龁投靠他们呢？
如果他们双方之间真的有投靠一说，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罗网和现在的吕不韦投靠王龁才对！
但王龁刺杀嬴政在张卓的记忆中已然成为了一个事实，毕竟玄机有负于张卓，以至于张卓并不知道后续到底会发生什么。
不然，张卓现在又何必会这么为难呢？
而另一条便是等待事情结束后率兵驰援蒙恬他们，但到时候已经有了蒙恬专美在前，那么张卓又岂会得到嬴政的百分百信任？
更何况，张卓是在王龁麾下升职为千长的。一旦嬴政到时候要彻查王龁所举荐的人材，那么张卓绝对会被嬴政心中的小黑板记录在案的。
指尖的触感很是顺滑，但此时的张卓根本就无心理会。自昨晚见到了真实的阴阳家东君与月神两人后，张卓对于记忆中的那些美女就更为怀念了。
可有此污点在身，即使张卓知道能够完成大一统的嬴政绝对会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，但到了那个时候，张卓又需要多久才能实现心中的那个，“全都要”的心之所念呢为了心中的憧憬，张卓此刻也只能沉下心来继续思索着心中的计划。只是做鸵鸟状，将俏脸埋在张卓怀中的娥皇却辛苦了，此刻的她也只能独自体验着那种忽上忽下的战栗感。
但娥皇根本就不敢反抗，不仅是因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告诉过她，反抗所带来的折磨只会让她更为羞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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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中，娥皇终究还是痴了。但越来越重的力道不仅没有让其痛哼出声，反而让其变得沉默了起来。
娥皇自然窥到了张卓脸庞上的凝重，但为了避免吵到张卓，她只能轻咬着娇唇，以免杂音将张卓吵醒！
武遂城中的所有人都在耐心等待着嬴政的到来，但就在秦、韩两国交界处的一辆马车中，已经离开新郑城多日的嬴政，此刻还在思索着他与韩非见面时所交谈的那些话。
“我曾听人说过，身处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狭小的天空！”
“有些人没有见过汪洋，便以为江河最为壮美；而有些人仅仅通过一片落叶，便能看到整个秋天！”
“你为什么流浪？难道家国不容吗？”
“那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呢，难道也是家国不容？”
“高山变成深谷，沧海化为桑田；夏冬的枯荣，国家的兴衰！”
“十年可见春去秋来，百年可证生老病死，千年可叹王朝更替，万年，则可见斗转星移！”
“先生，你可愿与我一起开创这千古一国之梦？”
“......”
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，而嬴政好不容易才遇到了韩非这个与他有着同样志向的人，但可惜，两人终究各为其主！
“哎！”
随着一声轻叹，嬴政也只能将心中的那一丝伤感缓缓收回。因为在前方等待着他的，是远比现在的韩非所面临的，那种更为严峻的复杂局势。
华阳太后，母后，吕仲父，阳泉君等，还有那些前朝、前前朝就在秦国朝堂中引动七国局势的名臣宿老们，他们到底何人是友，又有何人会是仇敌呢？
先王当初所任命的几位统兵宿将，如今麃公已故，蒙骜率兵驻扎在秦、魏边境，而王龁则驻扎在太原郡。在这个时候，他们还会如当年先王所说的那样，成为他的依靠吗？
还有他唯一的亲生弟弟，公子成蛟，当年屯留城的那场叛乱到底是真是假？而之前想要在新郑城刺杀他的罗网杀手，又会是何人所派呢？
局势如今衰败如此，他真的还有机会继承历代秦王们的遗志，并开创心中那个，令人很是着迷的千古一国吗？
一想到就要返回咸阳了，因为确定了心中的梦想而使心情很是激荡的嬴政，顷刻间便沉默了下来。
但车厢中的凝重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，伴随着一连串的甲胄碰撞声和兵刃出鞘的声响接连传来，当一声大喝忽然传入嬴政的耳中时，刚才还吱呀呀的马车不仅直接停了下来，就连周围的空气，更是变得冷峻了起来。
“车上何人？胆敢私闯秦军领地！”
伴随着声音的落下，紧随其后的马嘶声不仅让气氛变得更为冷峻，就连呼呼作响的兵刃舞动声，更是让车厢内落针可闻。
“尚公子！”
李斯看了脸色凝重的嬴政一眼，向其点头示意了一下后，便提起放在身边的使节节杖，屈膝跳下了马车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就在嬴政耐心等待着外面李斯与秦军甲士们交涉时，一连串的声响瞬间便让他本就凝重的脸色更为阴沉了。
“拜见王上！”
甲士们的声音很是尊重，但嬴政却很是迟疑。
他离开咸阳前往新郑城的事情虽然有心之人都知道，但眼前的这队秦军斥候却算不上“有心之人”。可现在，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他在这辆马车中的呢？
但这个疑惑此时也只能暂时埋在嬴政的心底，不管如何，眼前的这队甲士毕竟是他的子民。
“前方何处关隘？由何人镇守？”
“启禀王上，前方是边关武遂，由左庶长王龁率平阳重甲军镇守！”
“王龁将军？”
虽然嬴政不知道身在太原郡的王龁为何会忽然领兵出现在武遂，但是福不是祸，而武遂更是秦国边关的一处城池。就算现在的武遂城是龙潭虎穴，但还能比他身在咸阳时更为艰难吗？
更何况，当年在邯郸时他与母后两人都活了下来，难道在秦国的城池中，他还能出事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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